【张suki思考】“高质量和安全”之下的未来推导和理解
仅代表个人的学习感悟,偏长期思考。
首先,社会思潮极端化(各国内部、国与国之间都出现话语体系撕裂)、全球秩序空心化(大国内顾与保守主义,秩序弱化,联合国WTO逐渐形同虚设)、全球经济疲软化(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增速都难回疫情前)、全球军事动荡化(现在是俄乌、未来或有朝鲜半岛、中东、南海的不稳定)。
其次,全球和平和发展的大环境越来越不确定,全球处于旧秩序逐渐瓦解,新秩序尚难和平形成的阶段。这种全球秩序的重构过程可能很曲折,需要10-30年。上一次是美超英。可谓百年变局的一种理解。
【2.“安全”和“高质量”是未来5-10年核心词】
在第一点的背景之下,我们必须要做适应性政策调整,改革开放以来首次看到中央将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开始并提,边际上更强调风险挑战,所以“安全”的必要性应运而生。安全是对应风险挑战的准备,高质量是对应战略机遇的把握。攻守兼备,齐头并进,缺一不可。事也得干,风险也得防。
所以采取相对统一的领导、相对保守的人事安排、相对保守的政策选择有其大背景的必然性。
【3.“安全”和“高质量”的辩证统一】
双循环新格局和改革开放,看起来有点矛盾,实际在安全和高质量之下可以完成辩证统一。
首先,美国要与我们脱钩,要“挥拳踹腿”。我们作为二追一这个位置,最好的策略就是“缠斗”。我们要更加努力跟全球和美国抱在一起,让你挥不开拳、伸不开腿。所以改革开放必须坚定。保持好东盟欧盟的贸易关系和渠道,也积极参与上合组织、中日韩自贸区、印度贸易合作等,我们对美国也基本保持不主动扩大冲突的姿态。
其次,双循环中,外循环是拉动力、是高质量的重要引导力,但内循环是极限施压可能风险下的安全底线。
所以在安全和高质量之下,看似迷惑的内循环和改革开放本质上可以辩证统一。
【4.“安全”和“高质量”的投资意义】
安全本质是典型的公共物品,纯靠市场和私人部门是无法充分提供的,只能是政府提供(政府中,也主要是中央政府),这是国家机器存在的重要先行法理。
第一个推导,那必然是一个更大的政府,边际上政府对资源的协调能力、产业影响力都会加大。特别是中央政府。
第二个推导,安全让政府事务更加广泛化,要干的事可能更多了,但地产让政府收入产生了很大的下行,这个意愿和能力之间的缺口如何解决?必然是广义财政货币化,各种政策金融工具(不仅是专项债,比如政策性金融债,也不排除有别的创新)可能会持续放量,利率债供给增加。
第三个推导,如果财政货币化逐渐开始,安全的支出很可能短期不会有很快的利润兑现和财富效应,那么利率一定要低,管理好债务的滚续压力。
所以“安全”对应的是可能债牛长期化。“高质量”对应的更多的是股票的主题、赛道和政策支持的景气度机会。
【5.更定性的一些投资推演】
首先,价值投资的winter is coming。过去50-60年价值投资理念的兴起是时代红利下的缩影(全球很少的大和平时代、全球单极化下的秩序稳定、延续40多年的利率单边回落、新自由主义兴起下的小政府大市场理念),往未来十年二十年看,越来越不和平、秩序不稳定、单边利率下行结束、内顾保守主义兴起,这些时代红利都在逆转。价值投资很重要的基础是DCF来确定公司价值,dcf隐含的假设是超长久期,当一切不稳定,超长久期不可信了。价值投资会越来越难。最好的投资久期或许应该是跟政策主导匹配的中期久期。灵活一些,跟着政策导向建立合理久期。
其次,消费可能会是各种风险下的牺牲者。
如果未来风险挑战出现了,威胁到安全了,那么必然要让渡牺牲一些,来换取更安全、更可持续的发展,稳定最重要。那么相对而言,谁在牺牲的前列?高端制造、涉及国计民生兜底的资源、转型的卡脖子创新突破都不能牺牲,那牺牲的可能就是消费中的某些部分。这里并不是说消费不要了,消费当然重要,只是到安全底线这个问题上,孰轻孰重?